一個異常悶熱的星期四晚上,我和同是天涯的友人V來到尖沙咀Pici—與其獨自在家發呆,何不一起大快朵頤?在openrice很多人說Pici要排最少三十分鐘,所以我們一到店竟然可以立刻入座,心中大喜。坐下不久,侍應奉上麵包,佐以橄欖油和黑醋。麵包的樣子令我想起Tivoli(尖沙咀一老牌意大利餐廳)的麵包和牛油—兩者取一,我覺得Tivoli麵包出色一點點,那一點點應該就是回憶。
餐牌就是一張雙面印刷精英的A4紙,菜式飲料貴精不貴多。感激不插花的V,我們很快便點了18-month Parma
Ham, Orecchiette和Tagliolini。18個月的Param Ham,肉味夠咸但不過份,作為餐前小食,夠穩陣。
我素來喜歡Orecchiette。敢說Pici的Orecchiette是我吃過當中最佳者。耳朵中間的凹位是意式辣肉腸+n’dua而成的醬汁,醬汁辣而不淫,耳朵間的車厘茄妙,妙在以茄之甜中和了醬汁的辣—優質港女,自是甜中帶辣,兩者更是相得益彰,讀者你可領會箇中奧妙?
Tagliolini沒有貓耳朵這種可愛的名字,只是一種外貌平凡的闊麵。平凡的驅殼當然需要一些浮誇的打扮—Pici的Tagliolini以白松露醬炒,上面舖了十來片黑松露,為平凡的外表加添了一份傲氣。
一人一杯Cocktail,佐的不只是餐,也是大家交流一字一語。V選Aperol Spritz,經典的意大利餐酒,甜味恰到好處,和V其人相襯。我選Negroni,Negroni也是傳統的意式cocktail,液體裡的酒精感頗強,轟烈的酒精味使我想起一年前在布里斯班喝過的Salted Old-fashioned,對於近來夜裡只想半醉半醒的我,正合不過。
吃了個多小時,連酒杯內的也跟光光—但天當然未談完。我們離開Pici,沿漆咸道南走了一段路,到了一間新開小酒館,繼續談心說月。
意粉出色,一定有下次。
P.S. Pici位處尖沙咀泰豐廔隔離,不懂去的話google map一定幫到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