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只留了曼徹斯特廿四小時—其實沒有好好看這個城市,更想好好看奧脫福久一些。
回到倫敦,先在倫敦伯爵府的Ibis酒店check-in,整頓好後便立即乘地鐵往Knightsbridge。我氣喘吁吁到了地鐵站的出口,卻見SK已在呆等。離站轉彎便是餐廳所在地—倫敦文華東方酒店,Dinner by Heston Blumenthal正在內。向餐廳接待處報上名來,轉眼間便已獲安排就坐。
回到倫敦,先在倫敦伯爵府的Ibis酒店check-in,整頓好後便立即乘地鐵往Knightsbridge。我氣喘吁吁到了地鐵站的出口,卻見SK已在呆等。離站轉彎便是餐廳所在地—倫敦文華東方酒店,Dinner by Heston Blumenthal正在內。向餐廳接待處報上名來,轉眼間便已獲安排就坐。
餐廳給我們的感覺,就是簡單而隆重—這五個字,也可於餐廳的餐牌上。一頁風琴的前後,記載著每道菜的來源,有近代也有中古。在這裡用餐,似上了一課歷史,又似上了一課地理。
吃西餐,有酒才成事。SK說要白酒,那就來一瓶吧,希臘葡萄釀的白酒,味道適中,正好佐餐。
Salamagundy是一種十七世紀流行的英式沙律,主要用的材料沒有一款是沙律的材料(Chicken Oyster、門參、牛骨髓),但上面幾片生菜,加上酸中帶微辣的醬汁,就成了一道與別不同的沙律。
Rice and Flesh,字面解為飯與肉。意大利飯上面是藏紅花、煙鰻、小牛胸腺和杏仁,略烤過的小牛胸腺其味香而不淫,和煙鰻魚同在一道菜上,不是爭妍鬥麗,而是互相輝映,二者缺一不可,吃的時侯還可聞到花香和杏仁香在腦海中。
沉醉在等待的氣味,我倆不多說話,偶爾一口酒,卻都只是在看、在等—看著鄰桌一對人吃得飛快、飛快地喝光酒然後結帳—等他們離了座,我們的主菜還未送到。
實情是,這對人也是香港人,有些內向的SK不想說話,我理解。
「終於走了,終於鬆一口氣!」
SK終於開口說話,主菜終於來到。
SK選Spiced Squab Piegon,大概就是香烤野鴿。個人不太好吃鴿—現在很少香港酒家弄乳鴿弄得好吃,漸漸地我也不太吃乳鴿。試了一口香烤野鴿,鴿肉柔而嫩,味與乳鴿帶來的完全不同。墊在鴿肉下洋蔥和洋薊吸收了鴿肉汁,別是一番滋味。
我選Roast Turbot &
Green Sauce,就是烤多寶魚。Green Sauce是甚麼?蔬菜汁。這款蔬菜汁竟能帶出多寶魚的鮮味。在香港,多寶魚十之八九是果皮清蒸—取其能辟腥提鮮。不曉得Heston Blumenthal用甚麼處理多寶魚,魚肉沒有果皮香,也沒有薑的辛辣味,只有魚本身的鮮甜。吃沾上了Green Sauce的魚肉,有些菜香味,別是另一番感受—在香港找這種頂級佳餚,只是緣木求魚。
吃著吃著,在倫敦讀書的友人Anson突然傳來一訊息︰有沒有叫薯條?名物,不叫的話保證你後悔。數年前曾看如何製作這款與別不同的薯條,沒想到終於試到了。此處薯條是Triples Cooked,尋常西式薯條是Double Cooked。多一重功夫的結果,成品是薯條表面脆卜卜,內裡綿軟。咬下薯條,每口都是清脆的「嗦嗦」聲,沒有一條薯條是在淋的狀態進胃。
吃光主菜和薯條,雖然已經飽了八分,甜品還是要吃的。簡簡單單來一客Tipsy Cake,蛋糕內微微酒香,以菠蘿的果甜中和之,勝過千言萬語。
這餐,應該是我人生至今,用餐體驗最佳的一頓。
Dinner by Heston Blumenthal : Mandarin Oriental Hyde Park, London, UK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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